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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轻凡才从被窝里爬起来,贺大医师还没回院子,也没回前面医馆。
初冬日头,尚未下过雪,药房前的地上摆满了草药。药童早上采的草药也在药房窗外的地上放好了,轻凡把之前晒好的草药收到药筐里,开了药房的门,便走了进去。
将草药筐放在巨大的整理台上,轻凡突然想起什么般的走到门口,见到门口的血迹,才知道昨天那果然不是梦,随便找了块布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她便关起门开始了今天半个时辰的工作,脑子里自动把昨晚的事情划上个句号,扔进记忆最深处。
傍晚跟云初去吃饭时,看见贺大医师,才知道他回来了。
轻凡跟贺大医师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吃饭。却老觉得有一道格外让人不爽的目光老在盯着自己看,吃了一半,轻凡终于无法忍受,她扭头看了看云初,问道:“云初,今天我的妆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云初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轻凡,摇了摇头。
轻凡又问:“那我有把米粒饭菜吃到头上或者脸上衣服上吗?”
云初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才道:“轻凡,你今天跟往常一样,梳妆怠慢模样邋遢。”
轻凡早过了跟云初争辩‘自己并不邋遢,只是清爽’的日子,得到自己并没什么奇怪之处的答案后,轻凡就纳闷的问向贺大医师:“医师,我今天既没穿衣古怪,也没把饭菜吃脸上,您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啊?”
贺大医师被抓现行,发现自己不需要掩饰,便开始明目张胆的诡笑。
轻凡发誓,她绝对绝对在贺大医师的笑容里看到了阴谋算计或者奸计得逞。她开始努力回忆,今天从早到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贺大医师害了她,她却迟钝的没发现的。
贺大医师却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轻凡啊,两年了,我居然收留了你两年,都没发现。”
轻凡有些恼火的问道:“医师,您别吓我,您发现什么了?”
贺大医师却卖着关子,无论如何不给她解释,只是一边笑的轻凡头皮发麻,一边嘴里嘀咕:“深藏不露啊,深藏不露啊……”
轻凡被贺大医师搞的莫名其妙,吃过饭就立即躲回了自己的药房。
地球很危险,她还是回火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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