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田家的行宫,是田家人内部的欢娱场所,由田家设置在隐秘的郊外,从外表上看,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农庄,看不到任何异样,一般误闯到跟前的游人,只能从门口重重的守卫感觉出一些异样。

行宫分为两个部份,一部份是年纪和职务达到一定级别才能进去的高级行宫,另一部份则是象田申这样年轻人狂欢的场所。里面因此招收的服务员也各有侧重。

第一部份招收的服务员成熟艳丽,性格稳重,不会把在里面喝醉了的田家人说的话传得到处都是,但当然,进了田家的行宫,她们就是田家终生的人的,也不可能再走出去。

而第二部份,则相对开放,偶尔还会有几个电影明星之类的女人来凑热闹,属于非机密区。而进入的外人眼里,这就是一个比外界安全、高级得多的娱乐场所罢了。对于第二部份的人来说,第一部份的娱乐是她们所体验不到的。

这一次,田申被直接送进了第一部分的娱乐区,更加验证了爷爷对他的器重和期望。

田申简直就象一个穷人突然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乐不可支。一直以为自已在兄弟中也就如此,没想到爷爷原来一直暗中器重着自已。如果不是器重自已,又怎么会重视他的成绩?又怎么会对他说那样的一番话?

但是田申没有想到的是,田爷爷今天一共召见了十个孙子,每个孙子都说了几乎同样的话。

而每个被召见的孙子,都如田申一般热血沸腾,深深感到了自已身上承载的田家的荣辱兴衰,责任重大。

田申,以为自已是百分百的,但其实在田爷爷心里,他也只是十分之一。对田爷爷来说,若不是血脉不旺,年龄相仿的孙子只有十个,他今天说出同样话的对象,肯定不止十个。

物竞天择,生活是残酷的,权力的上位争夺战更加残酷。

一将功成万骨枯,绝不是穷酸文人的无病乱说。

“田少,老爷子吩咐,你在这里可以随意消费,费用全部由他来签单。”

一名领班恭恭敬敬地对田申道。

就算是田家自已开办的行宫,也是要收取费用的。这里花销一晚上,是外面的人一年都赚不到的。

田申虽然小有资财,但是一向只在第二部份花销,进入更加豪华、现代化的第一部份,他的双眼早就迷离了。

“把你们这里技术最好、最漂亮的头牌叫来。我要让她侍候我。”

田申一听有老爷子签单,当然也不客气。而且男人风流是美事,一向就是田老爷子的行事标准。田老爷子一生戎马倥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算在军队最艰难的年代,身边也是美女不断。

田家的男人行事标准一向模仿老爷子,所以对他们来说,风流是一件绝好的向田老爷子示好的谈资,以证明他们田家男人雄风犹在。

田申甚至想到,在这行宫里田家男人的一举一动,恐怕也会有人记录给老爷子分析吧?

想到这里,田申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已男人的能力。所以一张嘴就不客气地要了这里的头牌。

领班有些为难,在原地呆了一呆。

田申生气了:

“你是小看本少爷吗?”

田申的话里有从未有过的骄横。领班吓了一跳,在田家行宫做了这么多年领班,一旦田家的男人摆出得瑟的嘴脸,基本上,就是老爷子开始重视到这个人了。

领班不想得罪田申,于是依他的话找来了行宫里最红的头牌,送到了田少爷的屋里。

听到田申把那个女人折腾得各种惨叫,领班甚至有点不无恶趣味地想道:田家父子果然都是天赋异禀。

因为,这个头牌,昨天晚上,田申的父亲才用过。所以,方才听到田申点她,领班才犹豫了。

与此同时,在田家行宫的第二部份的不同房间里,其余九个田家子弟也开始行云布雨,陶醉在自已被内定为田家继承人的欢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