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起来,不安地在断墙后面打了几个转,赵兰看到猎犬的身上,不光耳朵竖了起来,就连狗毛也似乎受到了惊吓的刺激,猛地耸立起来。

“大黑,坐下。”

看到一向勇猛的猎犬如此不安,小伙子抓起放在身边的枪,手触到冰冷的枪身,顿时有了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老涂眼里掠过一阵失望,他还想着用什么主意夺过小伙子的枪呢。如果有枪,自已就可以在深山里周旋更久的时间,那样,警察时日一久,总会撤掉对他逃逸的警惕性,到时候出了县,随便找个工地做看工地的活,谁还能管他是谁啊?

可是小伙子因为猎犬的异动,警惕心又起,把猎枪抓在手里的举动,让他想要夺枪的念头不得不生生压制了下来。

“忽”,带着一股寒气,一个全身黑衣夜行人,好象是从夜色中突然现形似的,骤然出现在破屋外,他的身周,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和冰寒之气,猛地出现在破屋里,顿时连猎犬也挡不住这股强烈的煞气,发出“呜呜”的低低求饶声,接着,乖乖地在主人身边端了下来。

“小黑,叫你别调皮了。”

就在老涂和赵兰惊骇这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来历和身份,竟然不出声就能吓住猎犬之时,年青人却一脸无怕谓地道:

“阿土,你别这么阴森森地,这里还有小朋友呢,该把人家吓坏了。”

原来,年青人和这个叫阿土的黑衣人竟然是认识的,看样子,年青人方才和老涂说的并不是实话,赵兰心想,他更象是在这里等阿土。

果然,那个黑衣人一把掀开黑色的帽兜,对年青人道:

“阿世,你搞什么东西,居然带来两个废物过来?”

“废物?这个小女孩瘦瘦的,不正符合你的要求吗?我还省得从附近村庄找人了。”

原来这个年青人叫阿世,他听黑衣人阿土这么说,毫不在意地笑笑道:

“这个老家伙说要带这个哑巴傻女儿进城看病。又哑又傻,不正符合咱们的要求吗?所以就留了他们下来,不然早就一枪崩了。”

这个叫阿世的年轻人说起话来,顿时将原来在赵兰和老涂面前树立起来的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形象一扫而空,阴狠毒辣的话,让人一听就是个中老手。

赵兰又惊又怕,不禁打了个哆索,今天不知道撞上了什么霉运,先是遇上了变态老涂,本以为他是最可怕的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个黑衣人阿土和猎人阿世,恐怕是比老涂更为恐怖的存在。

不过,他们好象还想利用她做什么,一时半会似乎不会对她不利。赵兰此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个小女孩,原本对着连环杀手老涂就够糟糕的了,没想到又增加了带着武器和追人“神器”猎犬的两个陌生危险人物。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赵兰是哑巴,索性闭嘴不说。倒是老涂,警觉心大起,脱口而问。

“老家伙,你乖乖地闭上嘴,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起来,你和你女儿说,让她跟我们走。”

原来,阿世留下老涂的目的,是以为老涂真是赵兰的父亲,要通过他来控制赵兰,否则,恐怕真如他所说的,早就一枪崩了老涂。

但是,饶是阿世眼光犀利,也被外表老实的老涂给骗过了,要是他知道老涂是在逃的通缉犯,肯定不会这么大意。其实他需要的只是借助赵兰娇小瘦弱的身形去做一件事罢了,如果知道老涂和赵兰是挟制关系,早就一枪崩了老土。

至于杀了人后尸首怎么处理,这方面阿世颇有经验……

“你们,你们是坏人?”

老涂马上明白了个中缘由,他能保住命,是因为这两个人对赵兰有所求,以为自已是她的父亲,想要通过自已来控制赵兰。

老涂装出正常山里人被威吓后的惊恐反应,顿时逗乐了阿世和阿土,两个人象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事一样,竟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声在夜色里象夜枭的怪叫,传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