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把他推到墙面,压着他,哑着声说:“男朋友现在就想抱抱你,还想亲你,你说怎么办?”
江蘅当真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回答:“我觉得这时候还问……真不像个男人。”
话刚说完,李瓒就吻了上去,彼此的唇都很干燥、甚至是结出了死皮,但是唇很柔软,彼此呼出的气息很灼热,他们的身体也很灼热。
江蘅在低笑,分不清是喉咙里发出来的,还是胸腔里发出的震鸣,但是他纵容着李瓒的失控,无视被压在墙上而渗出血来的后背的伤口,抬起手,一手虚虚环着李瓒,另一手按住李瓒的后脑勺、往下滑,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脖子,像一只野兽在舔舐凶得要命的小兽崽子。
李瓒咬着江蘅的嘴唇,眼睛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江蘅,心里想着一件事:妈的!这个男人性感得要命!
紧跟其后的是:这个男人属于他!
在夜色的加持下,战火还在不远的地方燃烧,楼上的人们来来往往,死神的队伍在这处徘徊,而楼道里不为人知的阴暗处藏着他们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在做亲密的事。
这念头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亢奋!
男人的征服欲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激荷尔蒙分泌。
***
距离医院就两条街的一栋非常不起眼的居民楼里,李瓒和江蘅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里面居然还有人在看守,他们喊江蘅老板,李瓒不得不感叹于江蘅无处不在的人脉。
万千山双手双脚被捆绑成一个难受又无法挣脱的姿势,他的手臂和小腿因为捆绑太紧而血液不流通,呈现出一大片仿佛皮肤组织坏死的紫黑色。
李瓒把冷水泼他脸上,“醒了就别装睡,未来有大把长眠的机会。”
万千山抬起眼皮,先镇静地扫过李瓒,再看向他身后的江蘅,最后重新固定在李瓒的脸上,咳嗽着笑了起来:“李瓒……李大队长。”
李瓒觉得新奇:“你认识我?”
万千山:“本来不认识,但是谁叫有人关注你。”
“我猜猜,关注我的人就是你的盟友……哦,现在应该说是合作失败撕破脸的仇敌了。”
“知道挺多,他告诉你的?”万千山看了眼江蘅。
“我不可以自己猜到吗?你也说了,有人关注我,既然关注就势必留下痕迹,作为当事人的我怎么能不知道?”
万千山看着李瓒,不说话,似乎觉得李瓒在套话。
李瓒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是旅店常备的没什么味道的薄荷糖,他拆开包装袋吃进嘴里,蹲下来平视万千山:“知道章熙吗?”
万千山摇头。
“想也不知道章熙,她是云南人,是一起买卖人口案的受害者,也是楼吉临时插播进来勾引我的棋子。”
提到‘楼吉’两个字,万千山镇静的表情有了变化,但他还是非常谨慎,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破绽,他期待李瓒透露更多有关‘楼吉’的消息。
可李瓒话锋一转,谈起了其他:“军火线被黑吃黑,你信心大挫,16年前的塘山失枪案其实对你来说不算多大的威胁,你有很多方法完美的解决它,但巧就巧在你身处于腹背受敌的时机,恰逢宋志作为中国缉毒卧底的身份曝光,所以你害怕了,你怕中国政府出手打你,你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惊慌失措跳进你前盟友设下的陷阱,火急火燎跑来康波的营地,放弃自己的大本营,落到现在这个惨败的局面。”
万千山摇头:“天不帮我,不给我时机,收走我的幸运而已。”
“为什么不相信是你单方面的毁约激怒你那位盟友,所以盟友报复你?”
“没有盟友!”
“江蘅告诉你,佤邦联军拿到了你集团大本营的军事布防图了吧。你看上去不怎么着急,是认为他撒谎诈你,还是觉得那份布防图是假的?可那份军事布防图是楼吉去中国帮你解决塘山失枪案的时候,塞给我们的。”
楼吉?万千山懵了。
“挺遗憾的。”李瓒叹气:“宋志是中方缉毒警察卧底,楼吉则是你那位盟友安插的卧底,他们原本都是你信赖的左右手。万千山,你被坑了。”
“楼!吉!!”万千山低声吼叫,像头被背叛却只能龟缩在囚笼里用头去撞墙壁、撞得头破血流的老兽。
看上去真可怜。
在场的两名观众却毫无同情的意思。
“我怎么确定你们有没有骗我?”
“别想多,告诉你这些并非想利用你知道什么,因为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看出是谁分走金三角最大一块蛋糕就能猜到他是谁,所以我只是打击你、看你痛苦而已。”
万千山死死盯着李瓒,半晌笑了。
“我算知道为什么多年来一直关注你……”
“大概因为我长得帅。”李瓒随口说。
“……”万千山:“你说得对,只要我和康波倒下,谁分走最大一块蛋糕、谁就有问题,但凭我和他合作多年的一点了解,他不会暴露自己,还有跟我一样的所谓的‘盟友’出现。你们要揪出他,不会很容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见过他。”万千山自顾自地说,不在乎听众想不想知道,当然他其实知道李瓒现在的表现只是故意说反话刺激他,这一套很幼稚,不过他此刻想倾诉、想报复,所以轻而易举的上钩。“当年帮助我和楼吉的人,只用一部电话和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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