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洋低头思索了良久,依然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有一点他却是知道的,这个李凌定不简单,在看似粗暴放肆的举动里,必然隐藏着更深的用意,这让他越想心中越是不安:“此人比当初那软硬不吃的任县令还要麻烦,必须尽早铲除,以绝后患!”
想到这儿,徐紫洋突然抬头:“徐尘呢,这都过去数日了,他怎还不见回来?”
一直候立在侧的徐墨有些茫然地摇头:“爹,他确实还没回来,好像自从三日前傍晚离家后,他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来了,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那些大江帮的家伙当真不信吗?”
徐墨这一问让徐紫洋越觉烦躁,再坐不住,便在厅内踱起步来,口中念念有词:“据徐坤和徐茂他们所说,要联络大江帮其实并不难,而且只要给够银子,他们就会按我们的要求办事。
“可是这一回,他们已有人陷落于李凌之手,事情就可能有所变化。莫非他们迁怒于我徐家,所以会对徐尘下手?不对啊,若真如此,他们也该传话回来,无论要钱要物,也得说一句不是……”
这些疑虑很快又化作的深深的不安,萦绕老人的心头,让他越发心慌,在厅内走动的脚步竟也不自觉地加快起来。身旁的徐墨见此虽然有些担心,却也不好劝阻,只能是小心看着,万一有个差错,自己也好上前搀扶。
“家主,家主,出事了……”突然一人由外间疾奔而来,到了厅前才止步急声叫道,这让正沉浸自己思绪里的老人身形猛地一个踉跄,得亏徐墨早有准备,赶紧上前一把扶住,然后责怪道:“出了事了,如此大惊小怪?”
“说,出了何事?”徐紫洋的脸色也是一凝,声音倒还算沉稳。
“县衙,县衙内突然生出乱子,听里头不但有打斗声响作一片,还有人高叫什么‘有刺客’……”
“嗯?”徐家父子二人的身子同时一震,眼中迅速露出惊喜之色来,徐墨更是急忙问道:“那……那李凌死了没有?可是大江帮的人偷入县衙行刺于他了?”
那前来禀报的族人一脸茫然,随后摇头:“不知道,县衙里打斗了一阵后便又没了动静,然后就有一伙人突然就冲了出去,看样子好像是要出城……”
“有人出来,还跑出城去了?这算什么?那李凌竟如此命大吗?那些刺客呢,他们可有出来?”许墨再次急声问出了一连串问题,奈何眼前这位却无法给出答案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而这时,刚刚还一样惊喜的徐紫洋脸色却是一沉,眉头皱起,轻声道:“不对,这事很是蹊跷!”
“爹,你这是何意?”
“这刺杀有问题,即便那大江帮的人再厉害,又怎敢在如此青天白日地刺杀朝廷官员?之前他们都知道选在夜间动手,现在都吃过一次亏了,他们反倒越发无所忌惮了?”
老爹的这一问还真让徐墨一愣,也
品咂出此事的不同寻常了。
“还有,行刺发生后,县衙里的人该做的是保护李凌安全,哪有不把人留在县衙守卫,却分出人马出城的道理?而且,并无刺客逃出,他们又追的是谁?”
徐墨一脸惊疑地看着自己父亲:“那爹的意思是……”
徐紫洋的老脸已皱成了一朵菊花,眼中则满是忧虑:“从时间,人物上来看,他们这时冲出城去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在县衙碰壁而回的杨经历!”
听到这一推断,徐墨脑海里也是灵光一闪,旋即面色更变:“这……他们是要把行刺的罪名加到杨经历身上!这李凌是疯了吗?他哪来的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他的胆子一向够大,只是之前我们不知能大到这等地步而已。我最无法想明白的,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就因为杨经历想帮我们夺回县衙控制权,所以他就要给他扣上这么一项重罪?这也太草率了些,府衙那边是不会答应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老人心中不安的情绪却是越发强烈了,这个李县令要远比他之前所想更加可怕,谁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安排,这一番举动又是否能如愿呢?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徐家将有大麻烦了,而且就在眼前!
……
县城外官道之上,一支官兵队伍正在缓缓而行,所有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尤其是位于队伍当中的那位青袍官员,更是面容阴沉,咬牙切齿。
这一回,他们奉命来华亭县,本以为只是举手可成的一件小事,谅那李凌也不敢与上司衙门的上差作对,可结果却让他们闹了个灰头土脸,经历官杨天佑更是鼻青脸肿——现实意义上的。
这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惊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刚刚他们已经从那些县衙差役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场和杀意,显然只要他们真敢翻脸动手,下场只会比现在凄惨十倍。
这就让人更感憋屈了,所以这一路行来,都未见有人说什么话。而作为受辱最重的杨天佑,更是一阵阵的咬牙切齿,心里更是不断发誓:“李凌,我与你势不两立。只等我回到府衙, -->>
第472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