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要去卖野鸡,我也要赶紧去找留根去。”
几个大男人不喝酒的情况下吃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会儿的功夫,那砂锅、大碗里头就全空了,连着窝窝头也一扫而空。换来的是一个个摸着肚子露出满足的笑。
看着已经吃完了饭,何雨兰也已经走过来准备收拾桌子了,老根叔头一个站起来,准备走人,顺口还招呼着方大海:
“大海啊,你这是今儿跟我一起走一趟,还是我留个地址,明儿再去?"
“一起吧。”
方大海起身,走到炕边,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粮袋,掀开一个放粮食的大缸,用升子从里头一下下的舀棒子面往粮袋里装。
“你这是干什么。”
说一起走,然后开始装粮食,这动作便是什么都不说,老根叔也明白大海要干什么了,忙不迭的走过来,一把压住了方大海的手,满脸羞恼的说到:
“我就是让你去认个门,怎么还拿上粮食了呢?要照你这样来,我这来的时候空着手,是不是就不该进门了?”
“嗨,老根叔,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是长辈,上门空手那是利索当然,在没有长辈给晚辈送礼的道理是吧。可留根叔那是我叔啊,而且还是他新婚后我头一次上门,那能空着手?这要真摆着手大大咧咧的就去了,我爹在地下怕是也要骂我没规矩
了。”
你别说,这还真是这么个理,只是老根叔一想自己来的路上和方大海说的那些个担心自家弟弟没粮食吃的话,脸上就一阵的发红,总觉得这像是自己这长辈拐着弯的晚辈讨粮食一样,实在是有些丢脸。
“可,可......”
本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这会儿老根叔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了。好在这屋子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何毛柱还在边上呢,刚才他们两个中年男人聊的挺好,也知道了留根的事儿,这会儿见着这样,忙就过来打了圆场。
“大海这事儿做的没错,他老根叔,您就不该拦着。那什么,大海啊,你家这背篓里头还有狼血还没洗干净呢,一会儿出门怕是不得用,这样,雨兰,你去后头让大松把他平日用的背篓拿来,今儿先用他的这个,让他也沾沾喜气,早点让我喝上
儿媳妇茶!”
没什么尴尬是一句俏皮话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句!
何毛柱显然对此道深得精髓!看,这立马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吧!
“二叔,大松才12岁。”
“12怎么了?乡下15岁当爹的都有。”
哎呦,就是这么的,那也说的早了点,你这想当老公公的心可真够急切的。
方大海心里笑着吐槽,面上却点了点头,赞同的说到:
“确实,是能准备起来了,早点成婚,儿媳妇还能帮着给大莲洗尿布呢,多好。”
这是说的赞同话?怎么听着调侃的意思更多?
老根叔都笑了!
方大海往粮袋里装了20斤棒子面后,扎紧了粮袋口子,塞到何雨兰拿来的属于何雨松的背篓里,正准备跟着老根叔出门,转头看何毛柱也提溜着两只野鸡跟着走了过来,眉头一挑,问到:
“二叔,您这是和咱们一起走?”
“刚听你老根叔说,你留根叔住城南,我也正好往那儿去,咱们一起吧。若是凑巧,还能把卖了的钱给你带上。男人嘛,出门口袋里总得带着点钱,不然有个事儿,连个周转都没有多难看。”
要说不说,何毛柱这二叔当的,那是真心挺有样子的,人情世故的教导上,便是亲爹也就是这样了。也不知道何雨松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福气,遇上这么个明白爹。
此外,何毛柱的人脉,也确实很不错。这里三人一同出门没多久,何毛柱就示意他们稍等,并向着路边不远处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走去,敲门、进门、再出门,前后不过是一根烟的功夫,何毛柱手里的野鸡就少了一只。等着再往南走了不到两
条街,另一只野鸡也被他用同样的方式给卖了出去。
街巷转交,何毛柱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从衣裳口袋里拿出了2个大洋,交到了方大海的手里。
“给你,2个大洋,藏好喽,这京城的佛爷可多的很。
“二叔,你这卖的也太快了,你怎么知道这两家正需要?”
愣是一次空门都没有,给谁谁要,这水平,当厨子都浪费了才华。
“我不知道他们需不需要,我只知道这两家的爷们手松还爱吃,只要是好货色,就不怕他们不要。
哦,明白了,他说的这两家爷们必定是他们饭庄的老顾客,不然不可能了解的这么清楚。合着还是熟人销售的一套。刚才白表扬了!
“行了,事儿办完了,我就该回去了,你也抓紧点时间,天黑前一定要回来,这些日子夜里可不安稳。”
这个就是何毛柱不说,方大海也一定会注意的。毕竟他出去两天刚回来,怎么也要好好在家几天,安安家里弟妹们的心。
留根叔住的地方在城南,这个时候的城南啊......方大海看着,比明朝时候没好多少,妥妥就是个贫民窟。你能信,除了烟馆、赌坊、戏院、青楼等销金窝之外,南面好些院子居然还在用土培墙,有的甚至连着里头的屋子都是土胚草顶?这可是< -->>
29、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