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眉头挑了挑:“这......”
冉漾又拿出二两来。
“你先回去吧。
谁会跟银子过不去,男人这次倒是没推辞,笑眯眯的接过,深深看了她们母子俩一眼,走了。
男人一走,再蝶便握住再漾的手,道:“你这孩子,怎么过来了?这多远啊,要是碰着危险怎么办?”
冉漾看看母亲又消瘦几分的脸庞,拿出了自己半道特地买的糕点递给她。
冉蝶见糕点精致,一如往常道:“这得多贵呀?我都不爱吃,你省着自己吃。”
冉漾习惯了,她没接,问:“娘,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对你不好了?”
冉蝶垂下眼睑,因为不想给女儿添麻烦便忍气吞声道:“没,就是给我把把脉,你娘我都多大年纪了,你可别操心我了。”
“冉冉你在京城有人欺负你吗?”
“季家人待你如何?”
“我们今晚就动身吧,我其实没什么大事,他们非让我休息两天。”
冉漾给冉蝶把了把脉,风寒已好了大半,但体内气血亏损太严重,才让冉蝶看着很孱弱。约莫是这个缘由,那两名护卫才不放心让她休息两天。
冉漾收回手,她抱了冉蝶一下,然后道:“那个人来了几日?”
“诶呀,冉冉,真没什么??”
冉漾一脸凝重道:“我在说认真的。”
冉蝶虽然怯弱,但她大部分时候都很听女儿的话,见状声音弱了点,道:
“……..……其实没什么,他就是碰碰我的手,占点便宜,我年纪大了无所谓的。”
“你千万别去找他,他在溪南有人,跟县令有关系的。京中也有个大官舅舅,咱们惹不起总躲得起的,明日咱们就走。”
“而且据我所知,他不止对我一个人这样,人家都能忍得,我们为何忍不得。”
冉漾道:“你为什么不跟护卫说呢?”
季云澹派出去那两个护卫既然能带冉蝶住天字号房,就证明他们不曾亏待过冉蝶。有季云澹的面子在,别说亲戚是县令,就算是巡抚也不能胡作非为。
“人家送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能再给人添麻烦呢?我们人在屋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她知道那位大人物是看在再漾的面子上才接她的,她害怕她这边事一多,会给女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冉漾抿住唇,不语。
隔了好半天,她拍拍冉蝶的肩膀:“娘亲,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我晚上就回来。”
冉蝶拉住冉漾的手:“你不要去找他。”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不由苦口婆心道:“他上头有人,咱们惹不起,娘真的没事。”
冉漾:“我不干什么。”
冉蝶依然不松:“冉冉,他那亲戚咱们真惹不起,京城跟我们那地方不一样......”
冉漾强行抽回自己的手,道:“没关系。”
她道:“我上面也有人,他也惹不起。”
她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天色灰暗,距离男人出门不过一盏茶。
冉漾问了问跑堂的小倌,很快就找到了又在街道上的中年郎中,她跟了他一路,最后在人拐进一个小巷子是用跟小二借得黑布蒙住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张口就骂,反身想踢冉漾。
冉漾躲开他的腿,她力气大,虽制服不了壮汉,但制服个体虚瘦弱的中年男人还是易如反掌。
她把他拖进巷子深处,随即一言不发地照着男人的口狠踹几脚,最后等人疼得说不出话时才利落地折他的手臂。
偷偷打人是不对的。
但是这人总是平白无故骚扰旁人,再漾很快说服自己这是替天行道。
做完后,她不顾男人的哀嚎弯腰从他身上摸出自己刚刚给他的几两银子,随即转身离去。
男人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大
冉漾加快脚步,在出巷子时碰到了听见动静的巡逻兵卒。
她被兵卒拦住:“姑娘,里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叫喊声?”
冉漾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见。”
“嘶,是有声音吧?”
“走,进去看看。”
称他们说话时,冉漾趁机侧身走出了巷子,巷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看着虽不像是能打人的人,但只要有点脑子,那两个人怀疑到她身上是迟早的事。
她目不斜视的走进人群,不久后她回头,果然看见那两个兵卒从巷子里冲出来正在大街上搜寻着什么。
冉漾转过头,脚步不停,朝与客栈相反的方向走去。
被抓住其实无可厚非。
她如今还担着季家表姑娘的身份,官府的人就算不偏袒她,应该也会公正处理。
她也可以说是男人意图对她不轨,她反抗之下才失手打伤他。
话是如此,还是能逃就逃。
她没再回头,闷着脑袋不停向前走,穿过熙攘的人群,她开始往偏僻些的地方走。
这条街道行人格外的少,在途径一家茶坊时,敞开的大门里突然伸出一条有力的手臂轻易握住她的腰,直接半抱着把她带进房间。
冉漾吓了一跳,惊呼声还没发出来,男人拇指贴住了她的唇。
冉漾抬起眼眸,看见一双深邃?丽的眼眸,心口一滞 -->>
52、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