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溢出血珠。
洛芙将药粉轻轻洒在流血的皮肉上,一面问:“痛不痛?”一面给他温柔吹气。
陆云起瞧着她红唇微撅,雪靥一鼓一鼓地,满脸都是心疼之色,一时间,身上仿似被春风拂过,心间溢满柔情。
他轻声道:“芙儿,不疼的。”
可她却落了泪,哽咽道:“我疼。”
这一刻,陆云起身体里经过猛烈厮杀后紧绷着的心弦,瞬息崩断,将她揽进怀里抱到腿上,抬起她发红的玉面,垂首吻她眼睛、鼻尖,再到嘴唇,万般轻柔与怜惜。
他轻叹:“芙儿,对不起,往后我再也不这样教你担心了。”
洛芙未穿褙子,光洁的玉臂柔柔攀着他的肩,闭眸去吻他,将满心恐惧倾诉。
此刻晴天却撩开珠帘走了进来,垂首道:“小姐,晚膳您还未......”不经意抬眸瞧见内室里的两个人,见鬼般地看向陆云起,他不是还昏迷着么…………………
洛芙心慌地推开他,红着脸偏过脑袋,陆云起转眸,不悦地看向晴天,冷声:“将晚膳摆到内室来。”
晴天吓得面色忽白,垂首道:“是。”
正要出去传膳,就听陆云起又道:“不准教别人知道我醒了。”
晴天心中一紧,知道公子这样吩咐定有深意,忙恭谨福身,出去传膳时,拦着所有人不让进,只独自来来回回将膳食全部端进来。
洛芙帮陆云起上好药,缠上纱布后,又拿来一身宽大的道袍给他穿,自己再穿上一袭烟霞色珍珠纱褙子。
从妆奁里拿过玉梳,绕至他身后,嫩白柔荑找着他一头墨发,轻柔地为他束发。
陆云起坐在贵妃榻上,她的广袖拂在脸上,柔软的绸缎料子带着她身上馨甜的女儿香。
此刻,他身心皆放松下来,在外头无论面对怎样的血雨腥风,他只要回家,回到她身边,身心便有了停靠。
洛芙立在他身侧,将玉冠束好,柔声问:“紧不紧?”
陆云起勾唇微笑,道:“不紧,刚好。”
洛芙俯身,亲吻他饱满的前额,低叹:“死生契阔,相偕与共。”
陆云起沦陷在她满腔情愫中,这一刹那,心间柔软得没有力量跳跃。抬手拥住她娇软的身子,眼眶发热,什么话也说不出。
洛芙亦抬手,拥住他靠在自己腰间的身躯,轻轻拍着他的后脑,柔声:“去用晚膳吧,我饿了。”
两人携手,走到圆桌边坐下,陆云起左手执箸,自如夹菜用饭,洛芙看得愣住。
陆云起顿住,转眸看过来,问:“怎么了?不是说饿了?”
洛芙道:“才知道你左手也这般灵活。”
陆云起挑眉,自负道:“这算什么,我左手也能写字,字迹跟右手写的大相径庭,朝廷公文用右手写,给探子发指令用左手。”
洛芙放下手中玉箸,坐着对他拱手施礼,诚挚道:“妾身拜服。”
引得陆云起一阵得意的笑。
东宫里,太子收到禀报,拊掌大笑,其声猖狂,“好好好,他陆云起也有今天。”
起身激动地在寝殿里来回踱步,忽而又疑心,顿足道:“你确定他伤重不治?不会是装的吧。”
禄安忙去拖住太子手臂,引他到软榻上坐下,倒一盏茶送到太子手中,道:“殿下放心,奴婢盯着的,陆家一去太医院请太医,如便吩咐让郑太医去,他是咱们的人,回来后,亲口说陆家那贼子伤重昏迷,气息奄奄,没有几日好活了。
太子将茶饮尽,一时心头大慰,阴毒道:“寻个时机,将那美人弄进宫来,孤要一点一点慢慢玩死她,以消我锥心之恨。”
听竹院里,两人用过晚膳,晴天又端进来一大碗煎得浓浓的姜茶,道:“小姐,您和公子喝点姜茶去去寒,我怕她们看出端倪,故而没有分装成两碗。”
洛芙颔首,将姜茶端到陆云起坐着的软炕方桌上,道:“快趁热喝了,淋了那样大的雨,染了风寒怎么办。
才回府那时候,陆云起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她浑身湿漉漉的,便道:“你先喝,喝不下的我再喝。”
洛芙也不与他争辩,自己执起小瓷勺喝了一口,直呼:“好辣。”
这时,外头淮序来报,隔着窗道:“少夫人,围杀公子的黑衣人交代了,是瑞王。”
洛芙在屋内听着,目光望向陆云起,见他朝自己挑眉示意,便答道:“知道了,老爷和夫人那边可知晓?”
淮序道:“是老爷亲自去刑部盯着审理的。”
洛芙再道:“行,你去吧。”
待人走后,洛芙坐到陆云起身侧,低声问:“那黑衣人故意嫁祸给瑞王?”
陆云起端过姜茶饮了一口,道:“我夫人就是聪明。”
说着,又执勺喂洛芙喝姜茶,“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出去另寻他法。”
“去哪儿?”洛芙追问。
陆云起用完好的左手抚上洛芙花朵般娇嫩的雪,道:“去蜀地。”
“为何?”
陆云起将宫闱秘辛道来,“皇后的嫡子在七岁时身死,自那之后,皇后自封在坤宁宫,不问后宫之事,这才让万贵妃坐大。”
“现在太子目盲,即将事发,瑞王和晋王也不是好东西。”
洛芙道:“所以你才装成重伤难愈,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