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行。”
洛芙还是羞,偏过脑袋去,低低“嗯”了一声。
洛母知她面薄,也不好再叮嘱她别的,忽而想起一件事,便道:“今年春闱,你沈家哥哥要进京来赶考,想必再过半月就到了,介时他住到咱们家来的。”
洛芙蹙眉,脆声问道:“哪个沈家哥哥?”她怎么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
洛母抬手点了一下洛芙额头,叹道:“你好生想想,前头那位......”
洛芙心神一转,恍然想起,前头和她定亲的......可不就姓沈么。
洛芙顿了半晌,终究问道:“他可还好?是否又定亲了?”
“据说还未定亲的。”洛母道。
洛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当时她就要启程去扬州了,却意外落水,最终嫁入陆家。虽两人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书信往来,但洛芙到底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认为是自己反悔耽误了他。
她心中叹息,希望他考取功名,早日迎娶美娇娘。
陆云起与洛父在书房说了半个时辰话,又转回来洛芙这边。
洛家宅院小,没有什么好逛的,洛芙索性又带他去自己从前的闺房。
陆云起坐在她馨香的闺房内,顿觉自己的身型似乎太高大了,她的床上、软炕上,铺着粉嫩的锦缎,带着甜甜的女儿香。
“夫君。”洛芙坐到他身侧,倾身拥住他,娇声:“别生气了,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陆云起抬起手臂,环过她的身子,柔声道:“我没有生气,你别多想。”
可洛芙就知道他生气了,虽然面上还是温润的,对她说话也和从前一样,但她就能感觉得出他兴致不高,心绪不快。
她起身,牵住他的大学,带他去到偏厅,指给他看墙壁上拆卸把杆后,留下的修补痕迹。
“八岁那年,大伯一家从任上回京过年,娘亲请了戏班来家里唱戏,我一时看呆了,等戏班走后,就闹着娘亲学唱戏,当日记了几句词儿,便在家里唱,被娘亲狠狠打了一顿。”洛芙回忆道。
陆云起抿唇,心疼问:“打了哪里?疼不疼?”
洛芙微微一笑,摇头道:“哪里还记得疼不疼,只是那是娘亲唯一一次打我,我就只记住自己被狠狠打了。”
“娘亲从不准我出去玩,我小时候不明白,总和她闹,她没办法了,便只答应让我在家跳舞,消耗些精力,也好别去闹她。”
洛芙又牵住陆云起带他回闺房坐下,柔柔道:“你放心,每次舞娘来教我跳舞时,我娘都亲自盯着,正正经经的,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
她的品性,陆云起深知。京城几多女子想嫁他,他是知道的,但当日落水后,她却执意认他为兄长,害他差点都要求她下嫁了。
“我只是认为,你喜欢跳舞便跳,并不用管别人说什么。”陆云起说道。
洛芙却摇头,他不懂的,众口铄金,就像当日落水的事,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却被传成心机深沉的女子。
而跳舞一事若再传出去,她这会子便知道别人议论她什么了,无非是鄙夷她小户女,学那些勾栏手段笼络男人。
洛芙咬唇,附到他耳边,柔声道:“以后你想看,我偷偷跳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