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语舒又哭起来,“可母亲现在心中有气,总要寻个人出气,表嫂,救救我,我活不下去了。”
她说着,起身作势要拜倒在洛芙身前,洛芙忙伸手扶她,一旁的晴天小雨也赶过来相扶,这才把语舒重新扶到椅子上坐下。
洛芙耳边听着她呜呜的哭声,心情也跟着烦闷起来,怅然道:“语舒妹妹,你回去罢,在我这里也无济于事。”
语舒摇头,呜咽道:“不......我不回去。”
洛芙叹道:“难道你还要留在听院给公子做妾?"
语舒一想到那位表面温润,实则不讲一丝情面的公子,心中便一阵惧怕,她猛然摇头,哭道:“表嫂,我没地方去,有时候,我真想一根绳子吊死算了,也就不受这些磋磨了。”
当初周姨妈带青翎上京时,语舒是不来的,奈何周姨妈说要给青翎在京中寻一门亲事,让语舒随来,也将她嫁到京城,两姐妹互相帮衬也有个伴。
她一个庶女,哪敢抗衡嫡母。然而等到了京城,周姨妈和三夫人就专门寻那权贵人家,让她去给人做妾,语舒不肯。后来周姨妈又让她给陆云起做妾,她见陆云起清润端方,身为主母的洛芙又为人和善,这才点头应允了,于是便有了后来这么
多的事。
“说什么傻话,总会过去的。”洛芙叹息,周姨妈不把庶女当人看,可她也帮不了她,嫡母对庶女,天然就有掌控权。
语舒心中悲凉,她不知自己以后会如何,但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她就熬不过去了。
“你现在不想回去,便在我这边歇一歇,等公子快下值时,再回去吧。”洛芙能为她做的,便也只有这些了,又问:“可用过早膳?”
语舒摇头,哽咽道:“我吃不下。”
洛芙只好道:“行,那你先去休息一下,晴天,带表姑娘到厢房去。”
晴天应声,和小雨一人一边搀着语舒出去了。
大早上闹了这么一出,弄得洛芙也抑郁起来,这世道礼法,压迫得女子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生存。
半下午时,杏子见洛芙在午憩,便寻了个空档去书房。
杏子站在书房廊下,跟淮序交代,“你记着,公子回来时,跟他这样说......”
杏子絮絮交代良久,最后问:“可记清楚了?”
淮序点头,复述道:“早上三夫人和周姨妈、领着语舒姑娘去给少夫人道歉,闹得少夫人烦,少夫人不高兴了。”
杏子两眼一翻,她得得得说了那么半晌,他就记住这么几句话。“我要在少夫人房中做事,没功夫时刻等着公子回府,不然还用得着你!”
淮序摸着脑袋,嘿嘿地笑。杏子无奈,好在最重点的一句,他记住了,便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糖给他,再次提醒道:“少夫人不高兴了,就这一句,一定记着跟公子说。”
淮序看到糖果,一舔唇,欢快道:“杏子姐姐,你放心,我记得牢牢的。”
至陆云起下值时分,淮序早早等在他们公子回听竹院必经的路上,他伸长了脖子,待终于看到陆云起的身影从道路尽头走来,淮序忙撒丫子跑上去。
等到了陆云起跟前,淮序放慢脚步,稳稳当当垂首立在路边,躬身道:“公子。”
陆云起顿住脚,撇一眼这个最小的书童,道:“何事?”
“下午时,杏子姐姐来书房让我告诉您,三夫人和周姨妈………………”淮序说着,最后提高音量道:“少夫人很不高兴!”
陆云起一听,眉梢便紧找了起来,脚下急急往听竹院而去。
陆云起进屋后,就见洛芙恹恹蜷在贵妃榻上,他眉头微皱,快步向洛芙走去。
洛芙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他回来了,微垂的眸子没有动,依旧望着虚空某处。
“怎么了?”陆云起俯身,用手指轻抚她的侧颊。
洛芙不答话,伸手牵过他的手,翻开他的手掌,将脸颊贴到他掌心。
陆云起瞧她郁郁不乐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她与自己刚成婚时,满腹心事的样子。
陆云起心中也跟着忧郁起来,“我去将她们打发走。”他说着,就要起身。
洛芙却双手抱紧他的手臂,脸颊在他掌心贴了贴,小声道:“别去,别管她们,什么都不要做。”
掌心里,是她温如羊脂的脸颊,陆云起俯身,将洛芙抱起,而后抱着她躺到贵妃榻上,他的脑袋抵在她发顶,忧心道:“我该怎样做,才能使你高兴起来?”
洛芙背靠在他怀中,挪了挪身子,声音低低的,“你什么也不用做。”她说着,柔白细指穿进他指缝中,轻轻握着。
“语舒不想给人做妾,可是没有办法,她的婚姻是不受她自己控制的。”
陆云起静静听着,笔挺的鼻尖压在她的墨发上。
“我只是有些难受,身为女子总是不由自主。”洛芙叹了一口气。
陆云起撑起身子去吻她侧脸,柔声道:“不怕,你有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洛芙知他不懂,便只轻轻“嗯”了一声。她是有他,但也只有依靠他,她才能做一些事,而不是仅仅靠自己。
这个世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能单独拥有户籍,总得归属在某个男子名下,是没有自由之身的。
所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