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是泽安。”
简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好,我先去确定一下,要是他情况稳定,我再把宋折凝的事汇报给他。”
邱芜澜这才松手。
她仰躺床上,指尖颤抖地去解套裙扣子。
简捂着嘴地关上房门。她拿出手机,准备去办邱芜澜交代的几件事,却在下楼时听见了开门声。
“简姨。”
少年微笑着冲她问好,简点头回应。

尧看着她轻手轻脚又迅速地从楼上下来,表情一如既往的干练,眼睛却有些发红。
她哭了。
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将一生都奉献给了邱家,遵循邱家的教条而活,把事业和邱家放在首位,不屑于婚姻爱情,少有能触动她内心的人和事。
她急着去处理工作,从季尧身边路过时,他微微侧身,余光瞥向了她。
“姐姐没有吃药么?”
简疲惫地叹气,这份疲惫说不出是因为邱芜澜的病,还是宋折凝的反常,又或者单纯是在不耐烦要花费力气和季尧这种人解释。
“吃了,临时出了点事。”她越过他离开,“有事就打我的电话,我会立即过来。”
季尧抬步,朝着邱芜澜的房门走去。
每一步,他都能捕捉到急切混乱的低吟。
用药之后病发,往往带着报复性的反弹。
季尧握上了门把手,迟迟未动,掂量着自己的斤两。
如果他是邱芜澜的亲兄弟,那邱芜澜绝不会想在家人面前露出狼狈丑态。
如果他是邱家以外的人,邱芜澜会警惕他要挟自己,毁了集团和邱家。
季尧必须是足够亲近、值得信任又无关紧要的位置。
他叩响了门,将主导权交由邱芜澜。
“姐姐,是我。”
喘息稍停,片刻,响起女人微哑的嗓音:“进来。”
季尧按下门把,一室温热的兰草气涌向了他。
窗帘紧闭,只有暖色的灯带昏昏然地亮着。
他反手关门,走去床边,在女人身侧坐下。
米白色的丝绒大床上,邱芜澜一头海藻软发凌乱地散开,那对温柔典雅的金绿宝石藏在其中,半隐半露。
来不及脱衣,她的衬衫还挂在双臂上。
年轻的异性靠近,她本能倾身,捧住季尧的双脸,眯眸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他。
阿尧………………”她筋疲力尽地瞌眸,额头抵住了季尧,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微痒。


我忘记充电了。”
“没关系的姐姐,”季尧覆上她的手背,依恋而乖巧地磨蹭她的掌心,“我在这里。”
邱芜澜倏地痉挛,她紧紧咬住下唇,白皙的双臂收紧,将季尧锁进怀中。
少年顺从地塌腰,和邱芜澜如出一辙的柔软卷发抵着她的下巴。
“抱歉阿尧,”她低声道歉,锁住他的力气却不容抗拒,“对不起......”
她像是用银笼锁住了一只漂亮的夜莺。
暗昧的房间里,响起了少年大口吞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