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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说哪个?
她想得太多,顾不到自己的手。
温呈礼呼吸慢了慢,拂过她修剪圆润的指甲,指腹刮过,似乎能切出点痕迹。
“嗯,那应该不算强迫,以后或许你帮我,我帮你,应该算互帮互助。”他说。
祝从唯被他这话砸得晕乎乎。
他说得不直白,但意思能听的出来。
她心跳飞快,一句话也没说,他又开口:“如果你不懂,我详细说给你听?"
“不要不要。”
谁要仔细听他说这个!
祝从唯强烈拒绝,她哪里不懂,她就是懂得太多,现在才觉得后悔,早该学范竹的,装清纯不懂。
这样什么事都可以糊弄过去。
现在好了,没领证前自己就主动提起夫妻生活这件事,想装都装不了。
她连着两声不要,温呈礼听得笑了笑。
毕竟在男人的耳朵里,有时候拒绝,不如不拒绝。
祝从唯收回手,装模作样:“我困了。”
温呈礼松开,“温太太,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祝从唯还不适应温太太这三个字,他这么称呼起来,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明明是很正经的三个字。
她动了动身体,曲起的膝盖不经意碰到他的腰,慢吞吞问:“你真的很想吗?”
温呈礼不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哪有人这么一个成年男人的。
祝从唯以为他不说话是默认,左思右想,声音变得更轻了,“你自己手……………不行吗?”
她说话的气息仿佛飘落在他颈侧。
“祝从唯。”
他叫她的名字,好似是头一回连名带姓。
“嗯?”她尾音勾起。
?呈礼嗓音幽幽:“不行这个词应该少说,而且,不适合用在这里。”
祝从唯听懂了,面上热热,“我又没有说你那个,我只是说你的手都不行吗?”
“你又说了一遍。”温呈礼说。
看来这真是男人的逆鳞,祝从唯仿佛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你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吧?”
她又不是真说了他不行,他反驳说行不就行了吗。
温呈礼不紧不慢道:“偶尔也会在意。”
祝从唯有被无语到,将之归结于男人的通病,他终于有了个和普通男人没差别的特性。
她忍住笑,“好的,温太太知道了。”
温呈礼知道她在笑,她的声音多是清冷,带上笑音多了几分柔和活泼。
她在促狭他。
温呈礼也笑,语气却淡定:“我的手行不行,以后你可以试试。”
次日,天色刚亮。
温呈礼已醒来,他的生物钟不在这时,却在此刻清醒。
他偏过头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置的腕表,能看得出才五点多。
温园的清晨如夜晚一样寂静。
镂空花窗外的天光顺着格子钻进屋子里,温呈礼收回目光,没有动。
他居住的地方家具都是古式,床也是拔步床,只是他不爱纱帘,于是就没留。
此时天色也隐隐照亮过来。
温呈礼转头,目光轻缓。
祝从唯正侧睡,脸颊都陷进枕头里,安静恬雅,呼吸轻得几乎不可闻,闭合的唇粉嫩。
她比昨晚离他近了些,小腿膝盖和足尖都抵着他的小腿,肌肤相触。
他记得她的睡裙是过膝的,没有这么短,想必睡着后不知道卷堆到了上面哪里。
温呈礼知道自己睡姿稳定。
她如果现在醒来发现是她主动的,一定会后退。
过了会儿,直至身体的自然反应不那么明显,他才下床,没有发出声音。
温景深不像弟弟那么懒惰,每天早上都会锻炼,温园地方大,跑步倒是方便。
他跑了半圈,看到小叔的身影,愣了下。
“小叔?”
温呈礼抬眸望去,“早。”
温景深迟疑地停下脚步,“小叔,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真亮透呢。”
他记得,昨天小婶婶搬去他那里了。
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他什么都懂,总觉得小叔起这么早不应该,昨天不应该睡很晚吗?
温呈礼睨他,“你这是什么眼神?”
温景深不好说得直白:“我本来还以为您今天要和小婶婶一起睡懒觉的……………”
温呈礼默了声。
他面上淡然:“我有睡懒觉的习惯?"
温景深摇头,只是这是睡懒觉的问题吗。
昨天温景佑说,让他今天仔细看看小叔身上有没有吻痕,因为小叔一向克制,温景佑想看他结婚后是不是一样。
他不动声色搜寻。
没看到明显的痕迹,和往常一样,但也不代表没有,可能是藏在衣服底下了。
他做得再不经意,在温呈礼这里也是徒然,蹙眉:“长辈的事不要多管。”
温景深:“好的。”
回到主院里,年纪大觉少醒得早的老太太也发出和重孙一样的疑问:“你起这么早?”
温呈礼只嗯了声。
罗瑞芝看他淡定,估计昨晚无事发生,若是他们俩起得迟,她又觉得这样太快。总之,都不好。
“从唯起了没,她今天早上想吃什么,你问问。”
“还没醒 -->>
25、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