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突然这样说呀………………
虞菀菀耳朵发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竟未第一时间应。
殿外同时响起另道声音,竟是李明,他好似和薛明川起了争执,冲出来拦下薛明川的剑势。
李明难以置信:“明川,你这是准备强抢?众生平等,就算是妖也讲先来后到。这些年你愈发偏激了。”
薛明川说:“妖性狡诈,他眼下连面都不敢露,未必不是心存歹心,想夺走紫浮萝以向人族下毒手??李少宗主,让开。”
阵法的破碎却并未加剧,约莫是他没让。李明说:“我若知道你存强抢之心,这卦我都不会替你算。”
“天易宗的道讲究众生平等、万物共存。他未先行发难,此举不义在你。我若让了,便是对不起自己的道心,于日后修行亦不利。”
青年嗓音稍青涩,却铿锵有力地一字一顿道:“你若还准备强抢,便连我一起劈了。放心,我身上法宝众多你杀不成我。但数月后的仙门大会,想必我父亲少不得对薛家的问责。”
天易宗虽没落,可仍位列仙门十大宗之一,又是老牌仙门,在修仙界的话语权不小。
约莫如此,薛明川才许久没声。
半晌,殿外灵压骤撤,伴随剑刀入鞘声,薛明川淡道:“希望你不会为今日行径后悔。”
脚步渐远,应当是薛明川走了。
门被轻轻一敲。
阵法未察觉来人硬闯的意图,自然没被触发。
李明在外面说:“抱歉,方才那位公子无礼在先,我替他向阁下赔罪。”
默然片刻,他又说:“但紫浮萝于他有大用途,阁下看是否能割爱?有条件的话,我们可以尽量满足。”
没人应声。
屋内,少年环着少女的腰,下颌依旧伏在她肩头,侧过脸,轻轻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喜欢她的味道。
与众不同的。好喜欢。
他衔起层薄薄的皮肉,牙齿碾磨,好似要将她拆骨吞吃入腹,又带几分戏弄。
“你是小狗吗?”
虞菀菀并不讨厌他的行为,只是被弄得好痒,忍笑低声问。
“师姐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
薛祈安也笑,满不在乎地应,指尖缠着她腰带打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
耳尖痒得愈发厉害,好似还有热意蒸腾,她连掌心都在痒。
虞菀菀不自觉蜷曲指节,高高兴兴去捧他的脸说:
“只要是你,我都能喜欢呀。”
脸在江山在嘛。他这张脸,就算只剩层皮,她也可以喜欢一辈子。
少年静静看她会儿,忽然伸手,将她推倒在了桌面。
破天荒地头一遭。
“会有什么区别吗?”听见他很好奇问。
水晶桌浸于深海里,比整天的冰块还凉。脖颈触及时,虞菀菀忍不住打个哆嗦。
一门之隔,李明也明白他的意思说:“那我告辞了,阁下保重。”
脚步同样渐行渐远,屋内只余他们呼吸交织。
什么有什么区别?
虞菀菀没太听懂,费力抬头去看他,耳垂却突然被衔住。
很难言的痒意从耳垂向全身,像是泡在蜜罐里,无数蚂蚁在骨髓里穿行。
虞菀菀忍不住握紧拳,却于事无济,她在克制不住发抖。
他含住她的耳垂,偶尔用上下齿刁咬,不太讲究技巧地,轻轻碾磨一下。
“师姐之前亲我,说喜欢我时,都经常把我推倒。为什么?”他迷茫问她。
雾蓝色双瞳陷于深海间,垂眸平静望来,如水晶玛瑙般透亮,衬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澈。
少年手撑在她身侧,微微俯身,使了点力的手背青筋微凸,似蓄满血脉偾张的野性。
他腿屈起,抵在她和桌子之间,如座囚牢般将她禁锢在一隅之地。
“和坐着,有什么区别吗?”
薛祈安松开她的耳垂,俯首向她凑近点儿,嗓音尽是困惑不解。
银链被扯动,在静谧得只余呼吸交织的屋内,丁零当啷如乐句般整整复斜斜交织。
少年额前碎发滑落,半遮半掩过分?丽精致眉眼,隐绰缓和了那股凉淡疏离的傲意。
那颗艳红痣却被遮掩,在海底不甚明媚的光线里,透着雾里探花般的勾人妖冶。
她忍不住伸手,拨开他的乌发找那抹艳色:“方便我看你的脸。”
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喜欢看自由者臣服,倔傲者沦陷。
以绝对的、一骑绝尘的姿色为前提。
他就很像三者碰撞糅合的矛盾体。冷冷淡淡的,有股带劲的做意,却又好乖好漂亮。
总感觉压着他亲,或压着他触碰,会有种禁锢和彻底占有这份漂亮的错觉。
“这样吗?”
薛祈安微歪脑袋,耳垂的玻璃坠子叮当晃动,并没躲开她的触碰。
像是思索会儿,他偏过脸,由她捏弄红痣,面颊在她掌心蹭了蹭。
翘而浓密的乌睫如羽毛般轻轻扫过她的指尖,虞菀菀忍不住咽口水。
“当然。”她很用力点头,“你要是能点个灯让我现在看清你的脸就更好了。”
他的话却与她的同时响起,在耳边,嗓音比往日稍暗哑,却依旧乖顺地轻声问:
“那我可以对师姐做点什么吗 -->>
41、浮屠秘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