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次来羊城干展销会,能捞着多少大鱼就看现场的氛围和能创造的价值了。
当然了,这都是背后的手段,不能现在拿出来砸展销会的饭碗,在人家地盘上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好么,现在他又是个人了,不是跟王干部耍混的那个小流氓了。
首先,因为轧钢厂的商品都是嘎玩意儿,即便是归类到了五金商品里,可议价实在是不方便。
你说锤子有没有价格?有!
但李学武也解释了,我们的新型多功能破拆锤使用了特殊新材料,功能也多,还不是单卖的,所以不适应普通五金工具锤。
也是啊,同样是卖煤的,你拿大同的块煤和黄泥煤球放一起能是一个价嘛!
林干部也是听着上面吩咐了,没跟轧钢厂这边计较,拿着轧钢厂给的报价单随便选了几项让他们改了改。
说是改了,李学武手指点着,让销售人员只改了一分钱。
这股子小气劲儿看的林干部只扯嘴角。
李学武也是故作心疼地解释了:“我们厂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一分钱一分货了,绝对没多要慌啊!”
林干部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和不加掩饰的蒙骗,实在是没辙。
就这么一把羊角锤,李学武非要叫什么新型多功能破拆锤,还跟各种叫新型打头的小玩意凑一个箱子里。
且不说这玩意有多少技术含量,这能卖得出去嘛!
嘿!李学武才不管对方怎么想,扣砖缝似的跟对方计较着分八毛的,死活不想大降价。
景玉农看到最后都没眼了,主动下场帮忙,这才让对方让了步。
林干部也是不住嘴地叨咕着,说念在轧钢厂远道而来不容易,又是第一年参展,又是“濒临破产”的企业,按照政策要给倾斜,要给政策。
景玉农听着反正是够寒碜的,轧钢厂啥时候濒临破产了,至于的嘛!
李学武反正不在乎,林干部说的话又不是给他们听的,是给办公室里的人听的。
上面说要照顾的单位,你不念叨几个理由,能说得过去嘛。
都是老油条了,李学武当然懂对方的套路,临出门的时候还使劲挤了两滴眼泪大声感谢了对方。
等出了门,景玉农拍着他的胳膊只说不容易,辛苦辛苦。
李学武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调侃自己呢。
“您留神,千万别可怜他们,也别觉得寒碜!”
李学武眼珠子发亮,道:“只要是来了南方你就认定了他们比咱们聪明,会做生意就对了!”
“为啥?!”
景玉农好笑地看着李学武,问道:“南方人就这么厉害?”
“您仔细想想”
事情办完了,李学武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还有心情跟景玉农扯闲蛋呢:“明朝,有多少势力从这里走船私?”
“清朝,十三行,清亡后,这里又是啥情况?”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恨不得全国会做生意的人都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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