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话让她的心也乱着呢,上面只说了让等,可等到什么时候没人能说得清。
她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参加活动,要么就留在家里别出屋。
哪条路都不是她愿意的,舞蹈演员,真要是在家里蹉跎半年,再想上台,心理这关都不好过。
她也问过了,没人能说得清这阵风什么时候能过去,这文工团解散了,什么时候能恢复。
如果真跟母亲所在的艺术团似的,把她们都派去扫厕所,她哭都找不着调了。
王亚梅也是见着姐姐沉默着不说话,便也就没再往下问,要是真给姐姐问急眼了,再把自己扔下,自己走回去可累人。
姐姐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她可不想再挨累了。
两姐妹就这么沉默着,为各自的前程担忧着,在凌晨的黑夜里前行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透过白色窗帘,照映在书桌上,刺痛了昨晚翻开看的,忘记合了的书页。
还是李姝发现了那本红皮书无声的呐喊,翻过小身子,撑着脑袋望了望书桌上的阳光,又无力地跌在了枕头上。
早上了,该起床了,该出去溜溜了~
李姝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使劲撑着小枕头,撅着屁股爬了起来看了看叭叭麻麻。
嘿!睡的真香啊!
“叭叭~”
“叭叭~”
“嗯……”
李姝晃晃悠悠地绕过麻麻来到了叭叭这边,习惯地坐在了爸爸的肚子上,小嘴一遍一遍地叫着叭叭。
她是不敢吵醒麻麻的,可她又想叭叭抱她出去玩,所以又不能太小声了。
这小家伙聪明着呢,可有眼力见儿了。
可叭叭怎么叫着干答应却不醒呢?
李学武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去爬山,不小心摔了下来,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砸在了肚子上,怎么搬都搬不走。
奇怪的是,这石头还会叫“叭叭”!
“叭叭~”
“叭叭~”
“嗯?”
李学武的噩梦被顾宁给推醒了,再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见顾宁翻过身继续睡,这才又不解地看向正趴过来的闺女。
得了,这下子不用周公帮他解梦了,会叫叭叭的大石头自己咕噜下来了。
“干啥?”
“叭叭,玩~”
李姝瞪着大眼睛,脸上还有次模糊呢,小嘴可会说了,她想的都说的清楚,她不想的就给你含糊着。
李学武的眼睛都睁开了,无奈地看了顾宁一眼,知道是顾宁先醒的,不想起,这才推醒了他,让他领李姝出去玩。
真会安排啊!
李学武无奈地打了个哈欠,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这才不到五点啊,这熊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精神头。
“闺女,商量个事吧,咱们再睡一会好不好?”
李学武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跟闺女商量着,可李姝不愿意听他的话,小手一个劲儿地指着门外,说着走,玩。
墨迹了半天,顾宁先不耐烦了,转回身瞪了李学武一眼,李学武总算是没辙了,起身穿衣服,也给闺女穿衣服。
今早的小家伙是要他伺候着洗脸了,一周一次,有的时候一周两次,看在这边睡几晚。
在家是不用他的,李姝跟着老太太一起睡,自然也是老太太照顾她。
“闭眼睛”
李学武抱着闺女站在水池边上,跟闺女说完便用水给李姝洗脸。
他自己洗脸都跟鸭子戏水似的,给李姝洗也是一样。
好在他知道自己啥德行,还知道给闺女围着一条白毛巾,不然早上这身衣服还得换。
等洗好了脸,又给已经不耐烦的闺女擦了香香,这才抱着她往外走。
李姝的脸上又有了笑意,跟刚才站在一边看着叭叭洗脸时的笑意一样,她开心呢。
“玩~”
“呵呵,玩儿”
李学武吧嗒吧嗒嘴,学着闺女的话,抱着她跟院里溜了一圈,等她要闹的时候,这才往外走去。
在中院正好遇见棒梗从家里出来,一大爷也整蹲在水池边上洗着牙缸。
“一大爷”
“哎,学武,起这么早啊”
“没辙,她起来了,我就得起”
李学武无奈地颠了颠闺女,笑着跟给自己打招呼的棒梗点了点头。
棒梗笑着捏了捏李姝的小脚丫,见她不愿意,使劲往后抽着,这才又对着李学武说道:“槐花小时候就这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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