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筝走回到沙发边上坐下,跟李学武解释道:“司法那边接了一个任务,将近些年来的司法桉件进行梳理,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急需要很多文件纸”。
“是行法吧?”
李学武对于司法的工作了解的不多,但这个时间着急用纸,只能是讨论了很多次的行法了。
其实行法并不是七九年一股脑的就设计出来了,在五四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这个工作了。
只不过一直修一直改一直在讨论,毕竟法律的适应性是滞后的。
今年很特殊,很多工作都在悄然间往前赶,好像着急追进度似的。
李学武没等王筝回答,便又问道:“可就算是打量用纸,也用不着你哥他们这种小作坊吧?”
王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部里的用纸额度被削减了,原因我也不知道,我爸没说,包括我们单位,也是如此”。
李学武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大概能猜的到原因,但他不能跟这儿讨论。
光是看最近报纸上的言论和新出现的各种正治文本,就知道很敏感。
“这件事我不能在这儿答应你”
李学武想了想,对着王筝认真地说道:“包括你哥和我,这件事不能这么办”。
“可……”
王筝还要再说,却是被黄干拦住了。
黄干摆了摆手,示意表妹别着急,转头看向李学武,道:“周日回家,我跟幼芳谈起你的婚期,我妈听见了,还说跟顾宁的母亲见过面,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你俩去家里坐坐”。
“呵呵,我这算不算借了我丈母娘的光”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开了个玩笑,算是把刚才的问题折过去了。
“赶上周末的吧”
无论黄干的母亲跟自己丈母娘是不是真的认识,李学武都得接下这个话儿。
倒不是想着攀什么关系,而是得给黄干这个面子。
两人关系比较要好,比一般的朋友更能相处得来,这人也值得交,双方都有处哥们的意思。
王筝今天说的话李学武没大在意,毕竟她岁数小,有的时候即使故作老成,可还是避免暴露幼稚的言论。
李学武不想沾染因果,更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吃刮捞。
要想自己出力,那就得有个正经的态度,甭管姓王还是姓黄,让家里的小辈儿出面说,李学武可不应。
别看他的岁数也不大,但现在的关系网都是他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
如果说黄干或者王筝的父辈不是看重李学武这张网,或者说这张网的潜力,这么个“小事”也不会找到李学武这里来。
更不会在工作的时间让两人来跟他谈论造纸厂的事儿。
李学武是想跟他们处好关系,但没有必要事事都依着他们。
真要是处不好,李学武随时都能斩断联系,因为到什么时候,他的关系网都是蜘蛛网式的结构,八竿子都打不着他的那种。
四人喝了会儿茶,聊了聊彼此单位里的事儿,李学武看了看时间,提议带他们出去转转。
几人倒是不觉得李学武是想带他们出去逛风景,或者出去玩,准是有事儿。
等几人乘车来到东四这边的大宅门口,却是被里面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震了一震。
震撼的是这处大宅的气派,也被院里施工工人的人数和专业性所震撼。
凋梁画栋可是个技术活儿,李学武是要搞俱乐部的,不是考古现场。
所以在这边的整修上面给了窦师傅一整年的时间,也给了不少的预算。
拿出这么大的本钱,李学武所求当然甚大。
“怎么样?”
李学武站在花厅门口,对着几人笑着示意了一下,问道:“我准备的这处场地,做俱乐部够不够用?”
“草,你祖上也是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