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婷毕竟是未婚女同志,处长的话她也是不好接的,只能继续汇报道:“黄平交代的基本上跟刘海中的供词对的上,钱真娣供述的也能对上”。
“什么叫基本啊?”
李学武听到这个词有些皱眉头,便点出来问了一句。
韩雅婷顿了顿,解释道:“黄平交代的是,刘海中主动提起工作的事儿,想找他想个办法”。渴
“而刘海中则是交代,他没有主动提起,反倒是黄平主动问的,还挑拨了他跟易忠海同志的关系,主动提出这个主意,还帮忙找了钱真娣来配合”。
“狗咬狗,一嘴毛”
李学武将手里的文件写完,扔在了一边,说道:“这么结案不行,定不了两人的性,这不是确定不了主谋了嘛”。
“处长”
韩雅婷皱着眉头说道:“无论主谋与否,刘海中都做出了陷害易忠海的举动,事后更没有主动承认错误,其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
“还有,黄平在此事上即使主动引诱刘海中实施犯罪,并且提供方法和指使人员,但他并不是实施者,也不是最终受益者”
“即使他后续想要对刘海中进行诈骗,但犯罪未实施,这主谋定性……”渴
“嗯,你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
李学武拿起桌上的烟盒给对面的余大儒扔了一根,随后自己叼了一根点了。
等他抽了一口后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要透过表象看本质啊”。
李学武眯着眼睛点了点手指,问道:“黄平有说欠了这个苗雨多少钱了吗?”
“没有”
韩雅婷皱着眉头说道:“不过苗雨供述,她有账本,我已经派人去取了”。
“这不重要”渴
李学武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可能不知道,男人跟朋友吃饭喝酒可能不在乎十块八块的,至少面子上不在乎,但在牌场上,一分钱他都会记得,包括这种钱,因为亏心”。
说着话也不等韩雅婷再说,又继续问道:“葛淑琴那边有说怎么介绍刘海中过去的吗?”
“说了,是苗雨联系的她,问她们院儿里有没有愿意玩牌的,让她介绍几个有钱的”
韩雅婷解释了一句,倒是没觉得这个有啥不正常,可李学武却是微微一顿。
“五金商店呢?有什么不正常吗?”
“没有”
韩雅婷也看出李学武的表情不对来了,说道:“售货员还记得是刘海中去买的银焊条,花了三百二十元,登记都正常,只不过钱有些新,还是连号的”。渴
“三百二?”
李学武抽烟的动作再次顿了顿,问道:“刘海中有说钱是哪儿来的了吗?银行取的?”
“不是,是借的”
韩雅婷看着李学武好像也觉得不对了起来,说道:“是跟黄平借的,说是第二天就还上了”。
“跟黄平借的,黄平有这个钱不还苗雨?”
李学武眯着眼睛点了点桌子道:“查一查这个苗雨,查她的根子,再查黄平,查这小子的账户和储蓄,这小子不大对,再审他”。
见李学武得出结论了,余大儒这才开口问道:“李处长,您是怎么判断这两人不对的?新钱?或者欠钱不还?”渴
“不都是”
李学武示意韩雅婷去查,自己则是对着余大儒解释道:“你可能不了解,黄平原是厂里的职工,因错被开除了,他哪里来的钱?”
说着话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继续说道:“就依着他这个脾性,还能在银行里存下钱?”
余大儒眯了眯眼睛,他也想到这个点了,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
一个赌徒,一个好色之徒,还能有储蓄?
“这个苗雨嘛……”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道:“这个世上,最不会容忍别人欠自己钱的就是出来卖的女人了,这叫一锤子买卖,不能过夜的,她怎么会允许黄平一直欠她的钱?”渴
“这个倒是有”
余大儒虽然年轻些,但也是经历过事儿的,点头道:“以前还真听过有那种女人拿着板凳在门口要账的”。
“呵呵,我办案不大在乎所谓的证据或者档案材料,那是死的”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说道:“我更在乎的是人心,这是活的,他只要做过某些事情,那我问起他的时候就一定会有反应,他的心理活动就是我判断他说谎与否的依据”。
“这……这是什么方法?”
余大儒听着李学武的话怎么有点儿玄呢,神神叨叨的。
“呵呵,犯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