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风险你还干!”
“不干?呵呵~”
尹满仓冷笑了一声,道:“村里人都叫那小子玩儿成鬼了,那训练场就是那鬼头灯,我敢说不干,明天我就得下地干活儿去!”
“那咋这样!”
二姑惊讶地看着丈夫,道:“这雅芳二小叔子是要害你?”
“我值几个钱?”
尹满仓抽了一口烟,道:“你不懂,甭瞎操心了,小群那边有他照顾呢,错不了”。
他也知道媳妇儿担心儿子,那也是他儿子,也担心。
可那儿子不能再养在家了,都要被媳妇儿养废了。
腼腆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小伙子,以后还不叫人活吃了去。
他这书记的位置要准备传给儿子的,想的就是让儿子在外面闯荡出来,能拿起个事儿来,到时候回来好接班儿,村里人也不至于说什么。
再一个,他不愿意跟媳妇儿说李学武的事儿,也是怕媳妇儿说走嘴了。
这人心啊,能猜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了。
只有现在看,那小子的一步步布局才看得明白,哪里是顾及亲戚感情,帮着村里人啊。
就大嫂是村里出去的,就值得这么照顾?
说破大天了尹满仓都不信,以前都被这小子给画的大饼迷了眼了,现在上了贼船,再想下去都难了。
他不知道山上那些东西要掉脑袋吗?
可不做不行了,漫说李学武要恼火,就是村里人也不允的。
每年都从村里招工,那是什么待遇?
工人,那就是顶流!
这个训练场自打建成以来,这村里人的嘴里就没断了这个话题。
光是训练场后勤从村里采购的东西都叫村民乐匹燕子了,块八毛儿的,在城里人不叫啥大事儿,在农村是要打掉脑袋的。
就说这猎狗,现在哪家不养啊,10块钱顶半年零花儿了!
村里谁都没注意,尹满仓能不注意?
他是书记,是要看村民思想动态的,这小子把一块儿又香又好吃的大肥肉吊在这儿,谁不拥护训练场?
尹满仓支持训练场,那他就是书记,就是带头人。
等有一天有人反对训练场,可能当天晚上他们家人就得在山里某处地方“迷路了”。
什么特么姑父啊,玩蛋去!
别说这个时候风气好,黑天的时候也“黑”着呢。
——
李学武的车是下午十二点四十六到的厂大院儿办公区,人是十二点四十七被徐斯年截住带去的主办公楼。
“咋地了?”
李学武跟着徐斯年边上楼边问道:“火上房了?都不叫我回办公室歇口气儿?”
“没给分局那边打电话催都够给你面子的了!”
徐斯年手指指了指楼上,说道:“上午厂长办公会开了个稀碎,下午这会儿要开书记办公会,厂长想找你谈谈”。
“我特么又不是谠委委员,书记办公会找我干屁啊?”
李学武皱着眉头抱怨道:“是不是你给我下绊儿了?”
徐斯年看着脚步放慢的李学武苦笑道:“你可冤枉死老哥了,我啥时候给你下过绊子啊!”
说着话用手轻轻搭了李学武的胳膊,轻声说道:“上午跟维洁书记谈了有一阵儿,不大对劲儿”。
“关我毛事儿!”
李学武一脸无辜地看着徐斯年,说道:“我最近都忙的脚不着地儿了,怎么扯到这儿了?”
说着话胳膊肘怼了一下徐斯年问道:“只不是有啥情况?”
“怎么扯的你还用得着问我?”
徐斯年撇着嘴看了看李学武,轻声说道:“你当人都瞎啊,啊,先前跟谷副书记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有说有笑的,因为啥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啊~”
李学武“茫然”地说道:“这特么汇报工作都不正常了?咱俩比跟她还亲近呢!”
“你以为呢!”
眼瞅着到三楼了,徐斯年瞪着眼睛说道:“现在厂里谁特么不知道咱俩关系好!”
“码的,绝交了啊!”
李学武愤愤不平地上了三楼,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工作没法儿干了,朋友都不能交了”。
徐斯年要骂街的心都有了,明明是这小子嘴里没准话儿,怎么现在还特么委屈上了。
得了,谁让自己是大哥呢,哄哄吧。
“哎,跟厂长可不能耍捶啊!”
临进门前徐斯年拉住了李学武叮嘱道:“上次的事儿是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