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几个小舅子,能要的也不敢要啊。
那傻子家说是傻,可家境好,就那么一个儿子,秦京茹去了就当家儿。
怎么都是嫁,能吃香的,老秦还能让闺女受苦去?
秦京茹也是个倔驴,眼瞅着她爹过来,拿起剪子就往自己脖子上扎。
好么,这会儿她爹吃饱了有劲儿了,一把抓住了剪子尖,血瞬间就从手指丫吧下来了。
这会儿屋里人都傻了,那血滴答滴答往被子上掉。
棒梗的心都要掉下来了,那可是他的被子啊!
看着呆傻住的闺女,老秦叹了一口气,将剪子抢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也不顾过来查看他手的侄女,苦着脸点点头,道:“爹不逼你了,你好好活着吧”。
虎毒不食子,老秦再混蛋,也不能叫自己闺女死在自己眼巴前儿。
说完这句话,老秦扒拉开秦淮茹,走到餐桌边上,捡起烟袋锅子就往出走。
“老大老二,走,回家!”
秦老大和秦老二看了看他爹的手,又看了看呆傻的妹妹,紧跟着他爹追出去了。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抬手就给了秦京茹一嘴巴。
“啪!”
这一声打的这个脆啊,直接把秦京茹打的哭了出来。
“你闹,你使劲儿闹!”
秦淮茹边往出去跑追她二叔边说道:“要死出去死去,别死我们家”。
秦淮茹气的是秦京茹太不懂事,哪有当儿女的拿自己生命逼迫爹妈的。
不孝心是一个,另一个就是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秦京茹要是真死在这床上,那贾家的日子就甭过了,秦淮茹都没脸活了。
等她跑到垂花门了,这才撵上她二叔。
“二叔!”
“回吧,我们走了”
老秦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径直往门外走,却是被赶来的秦淮茹一把拉住了。
“二叔,你这是干啥呀!”
秦淮茹这会儿也掉了眼泪,拉着她二叔就往李顺家走。
“你跟我来劲儿是吧,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老秦这会儿眼泪也掉下来了,一个是伤心他闺女,一个是埋怨自己没能跟。
由着秦淮茹拉扯,也是两个儿子担心扶着,这才被拽进了李家。
李顺今天可真是忙着了,刚从对面儿回来,闫富贵又气着了,脑袋疼的厉害。
李顺给把了脉,开了中药让闫解放去抓药。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闫富贵算是抓着李顺了。
以前就属他跟李顺不对付,鼻子长鼻子短的,可这次一生病,第一个想起了的就是李顺。
今天更是拉着李顺的手不放,默默叨叨地开始说起了家里的烦心事儿。
三大妈劝了两句也没劝住,只能由着老伴儿说。
李顺那是个不说闲话,不管闲事儿的人,闫富贵跟他说他还能怎么着。
一不会说闫家儿子不好,二不会说闫富贵不好,只能劝他静气凝神好好养病。
说道最后闫富贵也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直说自己没福气。
李顺也是听着劝着,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也是直到闫解放买了药回来,李顺交代了三大妈怎么煎药,这才回了家。
这进家门还没去里屋看看大孙女呢,秦淮茹又领着她二叔来了。
李顺见秦淮茹拉过来的手瞧了瞧,皱着眉头开了出诊箱又给处理创伤。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音跟李顺说道:“叔,您受累,是剪子伤的”。
她也是没脸子了,家里亲戚闹成这样,在李顺面前她哪里抬得起头。
李顺没言声儿,用酒精清洗了伤口,查看了伤口的深度,又给上了止血的药,这才又给包扎了。
“别着凉,别着水,别吃劲儿,三天上一回药”
知道这是秦淮茹乡下来的亲戚,李顺又给用纸包了些药面儿。
“叔~”
秦淮茹现在哭着,提也不敢提给钱的事儿。
不说李顺给院里人看病不要钱,就单说李学武回来,李家帮了她多少忙。
没饭辙的时候可是在李家端了一个月的伙食呢。
老秦见侄女这个样子,也是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抹了脸上的眼泪。
刘茵是个心善的,给老秦和秦淮茹几人倒了热水放在了桌子上。
都不用问怎么伤的,能是秦淮茹领来的,又是这个表情,那一定是他自己闺女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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