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还没回来,便又往出走。
刘茵在门口的晾衣绳收衣服,见李学武出来,出声问道:“咋没多睡一会儿?”
“妈,睡够了,躺着也睡不着”
帮着母亲把衣服收了,拎着进了里屋挂在了屋里的晾衣绳上。
在北方的冬天洗完了的衣服晾干大多分两步,第一步将洗完的衣服拧干了,挂在外面抻开了。
第二步便是把挂在外面两天,冻的嘎嘎硬的衣服捡回来挂在屋里化软了凉一宿,这样衣服就会干了。
很少有人家像李学武那屋里那么富庶,早上压着火,还没黑天儿就填火的。
至于为什么衣服挂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会干,这就是初中物理知识了。
看着母亲摆弄衣服,李学武坐在炕边问道:“我大哥和老三出去送年礼了吗?”
刘茵将晾衣绳转出劲儿一小段儿一小段儿地来分开挂衣服。
“中午回来一趟了,下午你大哥和你嫂子去了李校长家,老三儿去了你爸他们院长家了,老三儿听你回来还去看了看你,见你睡的香便没有吵你”
“呵呵,这傻小子还挺会来事儿,能一个人去办事儿了”
“也磕磕绊绊的”
刘茵眉眼间带着笑,儿子也是难得的有时间跟自己聊天儿。
大儿子有学问,条件好,二儿子能拿事儿,有主意,级别高,现在三儿子也要立事了。
三个儿子个顶个儿地比他们老子强,怎么能不叫刘茵开心呢。
最让刘茵舒心的便是三个儿子没有院儿里这些家儿的糟心事儿,真要是摊上对门儿那样的,减寿十年都是轻的。
虽然三个儿子各有各的缺点,但只要兄弟们不生分,这个家就散不了。
这家里就怕哥兄弟生分,哥兄弟一生分,再遇上一个尖酸刻薄的媳妇儿,那这个家就散了。
“昨天去姬毓秀家了,让毓秀她哥哥给灌蒙了,说是在那儿被毓秀伺候着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我看着眼珠子还是红的”
“呵呵呵”
李学武笑得跟狐狸似的,他能够想到姬卫东看见自己妹妹照顾被自己灌倒的李学才是个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好酒又搭妹妹”的郁闷表情。
“等年后的,我去会会学才的大舅哥儿,给他找回这个场子”
“去!”
刘茵知道李学武能喝,也知道李学武是在逗自己笑,但还是说道:“学才还能指着你一辈子啊”。
说着说着,刘茵叹了一口气说道:“先前我还跟你爸说呢,学才以后该怎么办,没想到你把房子都给他找好了”。
李学武看着老娘又要多愁善感了,笑着宽慰道:“哥兄弟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不然一母同胞说的啥?”
刘茵笑着看了看二儿子,道:“你啥时候把顾宁领回来给我看看?是叫顾宁吧?”
李学武见母亲是真会转移话题啊,忙站起身说道:“还说呢,我得出去一趟了,赶着去我老师家一趟”。
看李学武要走,刘茵气急了说道:“我问你话呢!”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一会儿还得去一趟她家,她家的年礼还没送呢”。
看着李学武出了门,刘茵的脸上更是笑开了,嘴上笑道:“这孩子,心眼儿这么多随谁呢?”
大儿子结婚了,小儿子的事情看样子也定下来了,这二儿子眼瞅着也要定下来了。
刘茵站在夕阳下看着二儿子挺拔俊逸的身影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啊。
进了倒座房瞧见于丽正在卤猪下水,现在不用傻柱帮忙,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了。
看见李学武进屋,于丽笑着问道:“睡醒了?”
李学武也是笑着回道:“可舒服了”。
“呵呵”
于丽瞪了李学武一眼,道:“穿这么立正是要干嘛去?”
李学武“嘿嘿”笑道:“相亲去”。
“去你的!”
于丽就知道李学武的嘴里没一句准话,说满嘴跑火车都是虚的,跑飞机坦克才是真的。
擦了一下手,跟着李学武进了东屋问道:“要找啥,我帮你找”。
李学武找了几个袋子出来,说道:“找两张皮子”。
于丽将放在箱子上面的铺盖挪开,说道:“上次彪子他们卖出去好些,就在这个箱子里呢,剩下多少我不知道了”。
李学武掀开箱子看了看,还真是,上次看着还有大半包呢,现在看着没多少了。
挑了一张银灰色的狐狸皮,一张青色的狼皮抻了出来,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于丽,又抻出一张狼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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