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看了看被一圈儿制服围着的疤脸男人,有些胆怯地回道:“杨钊,我叫杨钊”。
“哦?”
李学武眯着眼睛看着这男人问道:“是你报桉说有人持械抢劫和强兼的?”
“……是”
杨钊躲着李学武犀利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地回道:“这不嘛,我们赶走了那两个歹徒,但街坊被害了,所里的同志正处理呢,处理呢”。
看着这一圈人的眼神,杨钊说着说着到末尾的时候还强调了一句。
李学武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杨钊的媳妇儿。
“歹徒进来要强兼你?”
这女人有些畏惧地看了屋里这些人回道:“是,我,我正在家呢,他……”
李学武没搭理这女人的话,而是转头问向杨钊:“你在哪儿工作,怎么白天在家?”
杨钊被李学武问得一愣,随后解释道:“我是炼钢厂的,今天我有事,突然就回来了”。
李学武眯着眼睛点点头,道:“有事儿是吧?”
杨钊点头道:“是是是,是有事儿”。
李学武指了指窗外躺着的那些青年问道:“他们呢?他们也有事儿?”
“这……”
李学武吊着眼睛问道:“你说他们是邻居,那告诉我,他们住哪儿,都叫什么”。
杨钊委屈地看着李学武不敢说话,倒是杨钊的媳妇儿有几分胆量,对着李学武不满地说道:“哎,你们不去抓人,怎么审起我们了?”
李学武转头对着聂连胜问道:“是你审还是我审?”
聂连胜看了看这两口子,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都出去”。
跟来的这些人听见聂连胜话都快速地转身出去了。
今天这个桉子太邪乎了,太大了,这些人可不敢触屋里这两人的霉头。
杨钊两口子也看出了不对来,这架势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呀。
李学武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了柜上,脑袋上因为着急出的汗像是开锅了一样冒着白气。
“我不想跟你太多废话,我跟你说的那些歹徒是同志”
这两口子被李学武的话一下子镇住了。
李学武吊着眼睛说道:“其实你们知道那两个不是歹徒对吧,说说吧,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杨钊咧了咧嘴回道:“这……这我不知道您说的……”
没等杨钊说完,李学武将枪掏了出来,拉了一下枪栓指着杨钊说道:“你再敢跟我打马虎眼,我就在你身上钻个洞,今天死的够多的了,不差再填你一个”。
杨钊看着李学武的枪口,再看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聂连胜。
“我……”
杨钊动了动下巴,想辩解却又不敢辩解。
“不是我们要做的”
杨钊还没说话,他媳妇儿怕了,哭着跪在地上说道:“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啊,我们也不知道会死人的,呜呜,真的,我们哪敢啊”。
李学武昂了昂脑袋说道:“我知道不是你们要这么做的,我就想知道谁让你们做的”。
杨钊见自己媳妇儿跪下了,也苦着脸说道:“都怨我”。
李学武摇了摇头冷着脸说道:“我没工夫跟这儿看你扇情,也没工夫听你给我讲故事,最后问你一遍,人在哪?”
杨钊见李学武要动真格的,吓得也跟着自己媳妇儿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是马三儿,是马三儿和付海波让我这么做的”。
“他们在哪儿?”
“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
听杨钊说完,聂连胜便皱着眉头走出了屋子,对着站在门口等着的手底下人吩咐道:“通知局里,全城搜捕马三儿和付海波”。
“是!”
这些干警答应一声便往出跑。
这马三儿的名号其实这些人也都听说过,也传出来过马三儿如何如何搞到钱了,可就是一直没人动得了他,现在可是踢到了茬子了。
聂连胜回到屋里就听见杨钊说道:“我也是被逼的,我就一个小保卫,他是我领导,我有什么办法啊”。
杨钊的媳妇儿也跟着在一旁哭着说道:“那个畜生,那个畜生要折磨死我们了,呜呜呜”。
李学武指了指屋里的摆设问道:“一个保卫,能挣下这些个?”
随后又指着杨钊的媳妇儿问道:“那就是你挣的了?你告诉我,你一个月挣多少?”
听见李学武的问题这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李学武冷着脸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