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印章上的小兽解释道:“雕刻印章的人说这是獬豸”。
“所以我是从古代来的是吧?”
李学武好笑地抬起手给她看,指了底部道:“这印章的原主人也叫李学武?”
“当然不是,我忘了叫啥了”周小白解释道:“我让雕刻师傅把那人的名字铲了,雕刻了你的名字”。
“……”
李学武还以为周小白开玩笑的,捏在手里这枚方章一看就是好东西。
田黄嘛,只要确定是真的古董那必定是值钱的,可周小白把值钱的印证给……铲下去了?!
这玩意是古董啊!印章都是靠款来确定所属和价值的,这丫头真是个狠人,也真不拿古董当古董。
李学武现在只是无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片心意感受到了。
周小白见他如此,紧张地问道:“你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太难得了。”
李学武摆弄着手里的印章问道:“怎么想起给我送印章了?”
“就是……你那印章是橡胶的嘛,就不好看,我想着……”
周小白看着武哥的表情好像是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办差事了。
李学武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印章道:“你给我刻的这个我也不敢用啊,太张扬了”。
“再说了,我那橡胶印章是带着防卫阴线的,这个可不行”。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我就留作收藏了,当私章用吧”。
他将印章收回袋子里,突然想起什么,确定道:“不是从你爸的收藏品里拿来的吧?”
……
从国际饭店离开的时候,李学武遇着一位熟人,三禾株式会社的驻京办事处主任桃谷绘里香。
对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位英国外事馆的专员,还是张松英给他介绍的。
双方并没有打招呼,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错过了。
张松英送他出门,解释了那位桃谷绘里香最近很是活跃,跟不少外事馆的工作人员打过交道。
其实她不介绍李学武大概也猜得出来对方是哪国的。
英国男人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展露自己的国别特征。
倒是桃谷绘里香的动作让他觉得好笑,这下子有热闹可看了。
――
周一,卫三团搞了一个卡车车队去货运站把化肥接走的。
听厂里的调度说,装化肥的集装箱一到港口就被人给盯上了。
说是借调的条子都打好了,集装箱调运都快装车了,却被卫三团的人给扣住了。
扣住的不仅仅是集装箱,还包括打条子的人,以及运输的人。
这下子算是捅了大篓子了!
早前李学武就给齐耀武提过醒,卫三团的人估摸着时间早就去津门港码头等着了。
李学武这边打过电话,那边就接到了消息,一个排的人冲了进去。
这个时间,港口来了一船的化肥,谁不眼馋啊。
可船上的化肥早就被京城供销社那边给定走了,属于特运物资,没人敢随意借调。
但港口的人却发现了漏网之鱼,两个集装箱七十吨的化肥还在。
这边赶紧联系人,打借调条子,那边调度就开始转运集装箱。
可还是没赶趟,车还没发出去呢,卫三团的人来了。
你就想吧,带队的小排长才多大的岁数,他能跟港口的老油条客气?
有调度不服气,不让他们上前,一枪托挨在了脑门上,勾踹的那人满地滚爬,愣是没人敢说话。
从办借调的人,到运输和接货的人一个不落,全都给扣了。
港口的人来讲情不管用,连近前都靠不上,这算是惹了大豁子了。
借调,说的好听,这个时候哪哪都缺化肥,借了你的,等不种地的时候还给你,你能有啥说的。
到时候化肥都让人抢走撒地里了,你还能让他给你刨出来啊?
这官司没法打,只能认倒霉。
可这倒霉搁别人身上也就认了,在港口里被借调走了,你找谁去?
但在卫三团这里不好使,他们也不抓上面的或者背后的,这些个办事的人一个不落,全塞集装箱里运走。
周日发生的事,李学武也不知道啊,津沽港办事处倒是得着消息了,那边也知道了跟李学武有关系,便托人来问了。
从津沽港办事处往轧钢厂转电话,再找李学武,那不是扯淡嘛。
李学武家里的电话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谁敢打?
津沽港紧急,跟轧钢厂有什么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