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十年之外,原本新突破后需要温养的阶段,也是基本已经被他度过。
寻常的道徒成就为道吏,往往还得在密室中待上一年,其间得尽量少出门,惧怕风雨火光,否则新凝练的阴神,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风儿吹散,元气大伤。
而余列现在,他新修得了整整十年的道行,单论真气年数,都该算是个老道吏了,阴神自然是比新晋道吏要稳固的多,他直接就可以让阴神在身外活动,只是还无法去赤裸裸的接受月光星光的照耀等等。
想到这点,余列心中的喜色仍旧是没散:“整整十年的道行,没想到我一突破,就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了过去五年费尽心思才能修成的道行!”
此等收获,实在是让余列目光恍忽,难以置信。他喃喃的暗道:
“如此厚积而薄发,和书中、传记中的人物都相当了。我竟然优秀到了如此地步么……不愧道种啊。”
喃喃自语中,他的眼皮忽然又跳动,勐地睁开眼睛。
余列紧盯向石屋的天花板:“等等……我之肉身囊袋儿,为何如此空虚?”
却是余列在阴神回归肉身,接管肉身后,他敏锐的察觉了身体上的异样。
若单纯如此,余列还不会反应如此勐烈,因为在他蜕变中,肉身可能会自行的运转秘术,实行还精补脑,帮助他的魂魄发生蜕变。
可偏偏除此之外,余列还感觉浑身经络疼痛,有点肢体残缺的感觉。
这让他脑中霎时间就浮现出来一个念头:“莫不是我之蜕变,摧残了我肉身,使之经络受创伤,浑身经络缩水了?!”
大骇中,余列急忙动用手臂,往自己的身体各处们去,摸骨查经,并动用神识检查全身的经络。
“咦?”
忽然之间,余列面色愕然,察觉到了不对经。他缓缓的支起身子,往周围看过去。
立刻的,在昏暗场景中,一幕让他目眩神迷的场景出现了,有两道既让他熟悉,又让他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周围。
原来法坛上并非只有他一人,而是存在着外人,且是两个外人,而不是一个!
这让余列怀疑自己眼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结果目中依旧如此。
等到他看清楚了莫名出现的两道身影,怔了好一会儿,一股恍然明悟之色方才出现在他脸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余列坐在法坛上,他环顾四方,明白了为何在蜕变过程中会有莫名的帮助出现,以及为何自己在短短的几日之内,道行就增长了如此大的幅度。
慢慢的,他的嗅觉也恢复,在法坛上闻见了浓浓的异样气息,让他更加清楚在过去的几日中,坛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余列脸上的错愕之色,久久未能消去。
他盯着法坛上的两人,好生的打量半晌后,方才叹息一声,收回目光。
余列站起身子,给自己披上了道袍,并摄取两女的衣袍,给对方两人也穿上了。
随后,他一边在法坛上踱步走着,一边目光从两女的身上,以及法坛上的痕迹扫过。
正当余列琢磨着要不要唤醒两女时,他的眉头一皱,忽然抬头往石屋门口的方向望过去,目中透露出冷意。
本是安静的石屋,此时生出了一点嘈杂,是有人在屋外大呼小叫的,叩击着石门,特意前来“关心”了。
余列将神识悄悄放出去,脑中顿时就出现了几个“热心肠”道徒的长相,其中有个落在人后,负着手,一看地位就不低的上位道徒。
对方脸上的幸灾乐祸之色简直都要溢出来了,此人正是夏远金。
又三日过去,因为余列所在的石屋中依旧是半点动静也无,几个驻守在他屋子周围的鬼神,先后叹气似的离去。那六品道士青瓦子的神识,也是一整日都没有再伸过来,和之前截然不同。
在六品道士和鬼神看来,三日多功夫,已经足够余列处理收尾。眼下余列依旧未能出关,且没有再放出神识,九成九的是功亏一篑,倒在最后一步。
否则的话,屋中不可能半点动静都没有。
因此以夏远金为首的道徒们,此刻便大着胆子上门,想要确认一番石屋中的情况,关照关照,看能否帮助余列收个尸什么的,得到点彩头。
结果一行人在石门外吆喝、轻敲门户老半天了,屋中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们的动作便越发大了。
夏远金还在心中暗自滴咕:“姓余的无智,可能是突破失败,重伤倒毙了。可那两个女道呢,为何也是毫无反应?
莫非……姓 -->>